天光放亮时，岳二姑娘缓缓醒来，只觉身上尽被汗湿透，但人却轻松了不少。
自己摸摸额头，已然不烧了。
岳二姑娘一侧脸，就看见合衣而卧的一颗痣。
岳二姑娘脸红了。
她轻轻下床，推门出去。
这小院儿四周都是枯枝，挂着前两天的薄雪，想是夏季里的菜蔬无人打理，到了冬天就成了这般模样。
岳二姑娘挽起袖子，到井边打了水上来，把昨天抱回来的衣服放进木盆里，一套是她的，一套是一颗痣的，昨天在荷花池里弄得都是泥。
岳二姑娘先将一颗痣的衣服洗出来，一件一件搭在竹竿上晾好，才洗自己那套睡衣。
把睡衣按在水里提起来，就觉得口袋里沉甸甸的，她伸手一掏，是胖五的翡翠小蝴蝶。
岳二姑娘刚把这东西放一旁，一颗痣就推门出来了。
“你好利索了吗？”
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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